(金多賢7歲,名井南8歲)

「歐逆!」鼓起肥嘟嘟的臉頰肉,金多賢不滿的和來家裡遊玩的鄰居小姊姊發脾氣:「讓我贏一次嘛!」

仍握著遊戲把手的名井南坐在客廳地板上,朝著發怒的妹妹無辜地眨眨眼,嘴角卻微微上勾,隱約帶著笑意。

見名井南沒有反駁或搭話,金多賢氣呼呼的坐回原位,一邊開啟新局一邊督促道:「這次一定要讓我贏喔!」

結果這一次金多賢是贏了,還以5比0的成績完勝,但她卻又不滿意。

「又怎麼啦?」輸了的人反倒不以為意,還安撫性的拍拍低著頭露出委屈神色的妹妹的頭頂:「不是讓妳贏了嗎?」

「歐逆讓太多了!」金多賢扔下把手,轉身撲進名井南的懷中抱怨道:「一直呆站在原地讓我打,這樣有什麼好玩的!」

「這樣小多賢才會知道強摘的果實不甜啊。」名井南一副智者的模樣說著金多賢聽不懂的大道理,老成的性格讓很多人都想不到她只是一名小學生。

金多賢崇拜著這樣的名井南,但她不願輕易承認:「聽不懂啦!我不管!我們再來認真比一場,一直到我贏為止!」

結果到名井南回家前仍是金多賢無限慘敗,也是這一天讓她知道自己永遠都鬥不贏名井南。


(金多賢16歲,名井南17歲)

作為名井南的鄰居兼青梅,金多賢自認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她。

光是臉上就有六顆痣;開心時腳尖會上翹,沉思時會緊盯著一個點,難過時會躺在床上聽著悲傷的歌曲,生氣時則是會不發一語;喜歡蕃茄醬,不喜歡美乃滋;文科術科皆擅長,卻對美術方面毫無天分;看似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餘,其實都是私底下苦練出來的結果,但對於雲霄飛車的恐懼是無論多少次嘗試都克服不了的。

金多賢了解名井南,就連此時對方結束晚自習,和送她回家的男友在她自認為是視線死角的牆邊接吻,金多賢都知道,也看得一清二楚。

名井南雖然表面上是百依百順的鄰家好女孩,但其實骨子裡十分叛逆。

還是高一生的金多賢窩在二樓的房間,將室內的燈都關上,偷偷的躲在窗邊窺視著。

接吻時名井南的下顎會收緊,上半身會微微挺起,勾勒出完美的線條。月光灑在她潮紅的臉頰上,抓著男友手臂的手指甲泛白,既興奮又害怕的樣子惹人憐愛,使金多賢看的臉紅心跳的。

這一對情侶就這麼親親我我了數十分鐘,直到男方意識到該是分開的時候,兩人才互道晚安,而由金多賢和男方一同目送著名井南進屋休息。

水珠模糊了金多賢的視線,她伸手擦了擦眼角,轉身倒頭栽進床鋪上低聲啜泣。

名井南教會金多賢很多事情,有心動,也有心碎。


(金多賢20歲,名井南21歲)

如果問金多賢最自豪什麼,除了對於戀愛的癡情外,就屬見過最多次名井南哭泣的場景了。

個性使然,讓名井南不太願意展露太多負面情緒,即使獨自關在房門內也不會輕易落淚。

但除掉剛落入人間必流的生理淚水外,金多賢在名井南之後寥寥無幾的悲傷時刻皆佔有重要的一席。

「他不值得。」緊擁著哭泣的名井南,金多賢節奏性的輕拍著她瘦弱的背柔聲安慰道:「別為了他哭。」

「我只是...」名井南抽噎著,侷促的呼吸夾雜著斷斷續續的話語:「我不明白...我...」

「噓...」

劈腿,在現下社會而言過於稀鬆平常。不過名井南當然不會明白,她每一段戀情都愛得太過深沉,以至於忽略掉許多人事物,其中也包含金多賢的感情。

名井南哭得太激動,金多賢用唇印在她的額前輕輕摩娑著,試圖安撫。

直到名井南漸漸舒緩下來,她們都依然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今晚留下來過夜吧。」望著名井南疲憊的神色,即使兩家只相隔幾步的距離,金多賢也不放心讓她獨自步入黑暗。

「謝謝妳小多賢...」名井南的嗓音低沉沙啞,每呼出一個字都像是在消耗所剩不多的精力般十分吃力:「沒有妳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高興我在妳身邊。」

金多賢慶幸名井南此時已經疲倦的看不清她的面容,因為她感覺到此時臉頰滑落一滴淚水,而源頭是來自於自己破碎的心。


(金多賢25歲,名井南26歲)

一踏出溫暖的室內,金多賢被直撲而來的涼風吹得直打哆嗦。

一旁的名井南趕忙將脖子上的圍巾扯下後圍住金多賢的脖頸:「真是,昨天就在電話裡跟妳說了最近有寒流來襲叫妳多穿點,真是不聽話。」

被罵的金多賢只是嘿嘿嘿的笑著,手攏了攏圍巾,隨後將名井南拉入自己的懷抱中嘆息道:「這樣就換成歐逆冷了。」

「沒關係,車很快就來了。」無奈地笑著拍拍年下的頭頂,名井南柔聲道:「這麼大了還這麼會撒嬌。」

「因為被歐逆關心了,所以很開心。」深吸著從名井南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好聞的讓金多賢不自覺得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暖意。

名井南反倒有些不滿的嘟起嘴:「我可是一直很關心小多賢的,每天不是都會通電話嗎?」

金多賢敷衍的哼了聲,手臂微微收緊,像是在呵護稀世珍寶般的小心翼翼,一直到這份寧靜被破壞。

「真的不用送妳回去嗎?」搖下副駕駛座的車窗,名井南關心的詢問道,坐在身旁的是她才交往半年的新男友。

「沒關係,我和朋友約好要去吃消夜。」

揮著手目送著車子駛離,金多賢依然只能默默看著對方離去,無法成為牽著她一同向前的人。

稍後的宵夜聚會免不了又被朋友責備。

「妳這樣是何苦呢?」好友孫彩瑛數不清詢問過多少次,連她自己都開始感到不耐煩了。

過去幾年的金多賢或許會苦笑地回答「就是喜歡」或是「因為她值得」,諸如此類的癡情話語。

這次金多賢依然保持一貫的微笑,手抓著被她據為己有的毛絨圍巾,眼底透露著得意的韻味。

 

 

 

 

「因為我夠賤啊。」

 

(完)

 

 

又是短文~

其實聽momo寫的love foolish有很多文章片段在我腦中閃過

有些人說love foolish的歌詞像是從性單戀者的角度出發,我覺得也不無可能,但我寫不出來性單戀者的感覺

本來這篇的多賢會更加病嬌一點,但想了想還是讓她的愛單純一點好了,畢竟把孩子們寫得太黑化我也不喜歡

新專這首是我最喜歡的歌,所以試著把它寫成文章www

下一篇應該會是把lonely下篇寫完啦(沒意外的話

謝謝各位的閱讀,希望有虐到(咦) 下次更新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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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飄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