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來自外網非Twice同人文 : You're My Stereo Soldier(wenrene)
結局還在思考要不要照著原著走,喔對了溫馨提醒讀原文要準備紙巾,我可是每看一次都哭的。然後這位作者其他篇也很推薦,如果有喜歡粉藍的可以看看。
「妳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事是可以做的。」
名井南輕笑一聲,手抓著手把瘋狂按著沒停過,眼睛片刻不離的緊盯著螢幕:「比如?」
「比如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平井桃語畢,揮手用力拉開窗簾,讓陰暗的室內瞬間亮起,也讓名井南發出一聲哀號。
「唉...」望著螢幕上的"GAME OVER",名井南無奈地朝著平井桃嘟起嘴:「妳害我輸了。」
「輸了就快起來去換衣服,跟我出去吃飯。」
「但我還不餓...」
「呀!名井南!妳是要做仙嗎?」
吵吵鬧鬧,名井南半推半就的被平井桃脅迫換上外出的衣服,兩人一起出門享用午餐。
平井桃是名井南的青梅兼同學,兩人從小就結下深厚的友誼,而平井桃也是名井南脫離學生時代後唯一還有在連絡的朋友。
也只有平井桃知道名井南的所有秘密。
「再過幾天就是妳的生日了,有想要什麼東西嗎?」平井桃手腳俐落的敲開燒酒的瓶蓋,為自己和名井南各倒了一杯。
「新遊戲吧。」名井南毫無情緒的回答道,並喝了一小口燒酒。
「跟妳說了多少次,燒酒要一次喝完。」平井桃搖搖頭,手卻自動的替名井南又倒了點:「還有,糖醋肉要淋著吃。」
名井南朝平井桃吐吐舌頭,充耳不聞的夾起一塊肉沾著醬放入口中。
「真不知道為什麼我還願意和妳當好朋友。」平井桃嫌棄的嘆了口氣。
「因為妳愛我。」名井南笑著回道,眼神卻假裝無辜的望著平井桃眨眨眼。
平井桃無奈的笑著:「這句話可別被紗夏聽到了,不然她會宰了我的。」
兩人碰杯,相視而笑。
「不過說真的,妳也該找個伴了吧?」
「何必呢?自己一個人也過的挺好的。」
看著名井南興趣缺缺的表情,平井桃舔舔嘴角的沾醬,之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露出微笑,低頭為兩人添酒:「我想我知道妳生日該送妳什麼了。」
「真的不用了。」
「哎呀,妳就好好期待吧。」
不過很顯然的,名井南對於好友即將準備的大禮未放在心上,她甚至連這天是自己的生日都忘了,還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外的好友互相乾瞪眼。
倒是湊崎紗夏最先反應過來,張開手給予名井南一個大大的擁抱。
「生日快樂,小壽星。」
平井桃也上前意思性的抱了一下:「生日快樂。」
「謝謝妳們。」名井南各拍了一下兩人的手臂表達感謝的心情。
本來還因為找不到靈感而悶悶不樂的名井南有些開心的享受著好友們的拜訪與祝福,但是當她注意到她們身後的巨大木箱,以及躺在裡面的物品後,愜意的神情頓時換成了驚恐。
「妳們綁架誰啊?!」
「冷靜點。」平井桃開懷大笑的將有些驚慌的名井南按回沙發上,回頭示意湊崎紗夏做出解釋。
「噔噔~這是桃桃公司現在主打的測試商品--貼身機器人~」湊崎紗夏邊說邊將躺在箱子中的機器人的電源打開:「有著最完善的居家打掃服務,聰明的處理器能接收五種不同語言的指令,性情溫和,有求必應,絕對能把妳服侍到最好的。」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一旁的平井桃趕忙答腔的興奮道:「它完全防水喔!」
名井南呆愣的盯著兩人看,完全不知道該從哪段開始吐槽。到底是機器人的存在構成問題,還是她的好友覺得自己需要照顧才是問題。
不過湊近一看,這個機器人做得十分精緻,而且長相還十分出眾,完全不像電影裡演的那種冷冰冰的鐵皮外表。
是矽膠嗎?名井南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想要撫摸機器人的臉頰。
突然,機器人睜開眼,把名井南嚇得驚叫出聲,趕忙縮回手。
在三人的注視下機器人緩緩坐起身,眼球圓滑的轉了轉,隨後用著平滑毫無起伏,嗓音卻很悅耳的聲線說道:「主人好,子瑜很榮幸替您服務。」
名井南瞳孔瞬間擴大。
不同於機器人子瑜平穩不亂的態度以及名井南難看的臉色,平井桃和湊崎紗夏張著嘴巴,不約而同地吐出一聲讚嘆。
「沒想到還挺有樣子的嘛。」平井桃蹲下身,撈起一本附贈在木箱中的說明書開始研讀起來。
「好厲害喔。」湊崎紗夏也蹲了下來,對著機器人子瑜從頭到腳巡視一遍:「看得我也好想要一個。」
名井南不發一語的隔著一段距離觀察著,怎料機器人子瑜像是早就認定她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漆黑的瞳孔細微的縮放著,像是在紀錄和分析些資料。
這讓名井南渾身不自在的退了一步。
「之前工程師和我要了妳的基本資料,說是要設定使用者身分的。」平井桃仔細觀察名井南的臉色猶豫的解釋道:「她已經認定妳是她的主人了。」
湊崎紗夏扯扯平井桃的衣袖撒嬌道:「桃桃,我們也買一個嘛~」
在平井桃給予回應之前,名井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個給妳們吧。」
這話倒讓平井桃不高興了:「首先,這是我們送給妳的生日禮物,這樣說也太傷人了。」
名井南有些愧疚的縮縮脖子,卻仍不想退讓:「那就把她退回去,我不想要。」
平井桃皺起眉頭準備開口,這次卻是被另一個"人"阻斷她的回話。
「退回;意思是將物品返還原主。」機器"人"子瑜平緩的說道,機械瞳孔卻越睜越大,神情竟露出一絲膽怯:「子瑜可以留下來嗎?」
名井南抿起唇,不知該作何反應。平井桃嘆了口氣,抓著那本說明書起身走到她身邊。
「南啊,我知道妳害怕。」平井桃小聲的在名井南低語,攤開說明書中的其中一頁繼續說道:「很抱歉我擅自將機器人設定成這個名字,但是一旦退回,子瑜就會被拿去報廢的。」
名井南低頭瞧了一眼說明書,隨後咬著唇回望進機器人的攝相機瞳孔,微垂的眉尾透露著無辜感。
如果不是那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說她是真人名井南也不會質疑。
「拜託?」湊崎紗夏也開始幫忙求饒。
很想再次推拖,但名井南真真實實的看到說明書上的那一段話。
『為維護品質,本公司將於貨物到府七日後進行例行巡調拜訪,以作為調查評估產品的參數。如是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可立即換/退貨。』
名井南很想朝著朋友們大吼,宣洩不滿的情緒,因為這分明是變相強迫自己接受。
可是她做不到,尤其是那一個和她有著相同名字的機器人正直勾勾的凝視著自己。
「好。」名井南聽見自己這麼說:「她可以留下。」
希望自己之後不要後悔。看著機器人子瑜朝著她深深的一鞠躬表示感謝之意,名井南咬著牙在內心數落著自己。
沒事的,名井南,就當是養了隻機器貓。
一隻要會自己享受孤獨的機器貓,因為她是個享受寂寞的主人。
在名井南還很小的時候,有天家裡突然闖進一隻花斑貓,父母幫牠取名叫子瑜。
會取對日本人而言有些饒舌的名字是因為當時的名井南正在牙牙學語,對著一直在喵喵叫的小貓模糊地說著:『吃魚、吃魚。』
因此,名井南的父母才將這隻闖入他們家花園的幼貓取名為子瑜,並讓牠成為家庭中的一份子。
只是在父母意外出車禍過世後不久,小貓子瑜也因為愛玩的性格跑出窗外,從此徹底消失在名井南的生命中,留下無依無靠的她獨自適應這個日漸冷漠的社會。
久而久之,名井南不再是童年那個會露出牙齦愛笑的小孩,時常板著臉冷淡的看著身旁的人事物,反正他們都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偶爾情感有所波動也只因自己在乎的人-平井桃和湊崎紗夏。
儘管情緒起伏不大,但不可否認的,名井南卻是現今當紅的小說家,創作主題多半是悲傷的愛情故事。
在書房內的電腦桌前窩了一整個下午才擠出一點點內容讓名井南很洩氣。伸了個懶腰,揉揉酸澀的後頸,她才決定起身去廚房覓食。
一打開房門,明亮的光線瞬間刺入瞳孔,讓長時間待在陰暗空間的名井南畏光的瞇起眼,這也讓她意識到家中還有其他「人」存在。
機器人子瑜端坐在客廳的沙發正中央,正襟危坐的模樣十分拘謹。看見名井南出現,子瑜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卻不敢輕舉妄動。
名井南瞄了她一眼,之後撇開頭默默地走向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並泡了一碗泡麵。
等待麵泡熟的過程中,兩人都不發一語的保持靜默。名井南眼睛時不時瞄向客廳的方向,與外表冷漠的神情不同,她的內心此時正在劇烈掙扎著。
儘管心底仍有埋怨,但名井南十分清楚自己過往的恩怨不應該發洩在毫不相干的人事物上。
端著泡麵碗來到餐桌前,名井南深深吸口氣,對著從頭到尾都在注視自己一舉一動的機器人招招手:「妳要來陪我吃飯嗎?」
於是,現在兩人尷尬的面面相覷,靜謐的空間中只剩名井南手中的筷子在喀喀作響。
「所以...」名井南清清喉嚨,語音刻意拉長的開啟話題:「妳需要進食嗎?」
機器人眨眨眼,搖搖頭:「子瑜不需要進食,只需要充電即可運作。」
「嗯...」名井南微微頷首態度故作淡然,內心卻不停咒罵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機器人怎麼可能需要吃東西呢?
默不作聲的將泡麵吃完,名井南起身動手收拾桌面,坐在對面的子瑜也同樣站起身,伸出手想接過名井南手中的空碗。
意識到那雙手,名井南微微後退將碗藏在身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對面的機器人:「我們不是說好了,妳不需要幫我清理打掃嗎?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
子瑜的雙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幾秒後又默默地收回去,垂著眼的模樣在名井南眼裡看上去十分無辜:「那子瑜需要為主人做些什麼呢?」
「嗯...不如先從不要喊我主人開始吧。」名井南將空碗放在桌上,撐著桌面和子瑜對視道:「可以叫我南。」
機器人子瑜偏偏頭,眉毛的弧度讓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疑惑:「...南。」
「嗯嗯。」名井南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上下打量起子瑜的衣著:「再來,妳這件衣服是昨天那一件吧?我們的身形差距有點大,看來需要幫妳多買幾件新衣服。」
迅速收拾完之後,名井南拉著子瑜回到房間。
現在網路購物如此便利又發達,名井南隨意挑了幾件比自己大一號size的衣褲就立馬下訂。
點燃一根細菸,她側過頭詢問站在一旁觀看的子瑜有沒有喜歡的顏色或款式。
「子瑜沒有特殊喜好,穿什麼都可以。」
叼著菸的手指停頓半晌,名井南才重重呼出侵入肺部又排出來的白煙緩緩說道:「妳是被設定成都用名字當第一人稱稱呼自己的嗎?」
子瑜的表情有些呆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把玩著細長的機械手指平靜的回答:「子瑜只會這樣說話,南不喜歡子瑜的說話方式,但是子瑜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有不喜歡。」眼看機器人似乎開始鑽牛角尖,名井南趕忙伸出手握住那雙不停擺弄的手,扯出一抹微笑:「只是...我可以幫妳另外取個小名嗎?」
機器人乖巧的回望著名井南,似乎是在表達認同的鼓勵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幫妳取名叫...子子?」名井南一說完就翻了自己一個白眼,暗罵自己不是作家嗎?怎麼連一個小名都想不出來。
「子...子?」
「嗯,從今以後,妳就叫子子了。」
機器人又偏偏頭,表情十分無邪的輕聲發問:「南不喜歡子瑜這個名字嗎?」
名井南重重吸了口菸,燃燒中的菸草發出細小的啪啪聲,那口菸停留在咽喉處許久,濃郁的苦澀和辛辣感散佈在整個口腔中,久久不散。
「是啊,我不喜歡。」過了良久,名井南才幽幽地開口回答,白煙也隨著她口部的張闔斷斷續續的飄散而出:「所以妳以後就改名為子子了,好嗎?」
機器人乖巧的點點頭:「子子知道了。」
只要能不讓自家主人再次露出方才孤寂的神情,子子無論任何事都願意去做。
無論任何事...
結果網購買來的衣服全部都不合尺寸,名井南索性全部退回。無奈地套上外衣,也給子子找了一件寬鬆的連身裙,用皮帶束緊腰圍才勉強合身,兩人出門開始一天的採買活動。
名井南因為昨日的熬夜寫作起晚了,兩人出門的時間接近正午時分,炙熱的豔陽當頭,讓剛起床又沒吃早餐的她有些吃不消,臉色和嘴唇慘白。
緊跟在一旁的機器人機警的注意到主人的神色十分不對勁。
「南身體不舒服嗎?」伸手輕碰名井南逐漸往側邊傾斜的瘦弱肩膀,子子的語調毫無起伏,下垂的眉尾倒讓她看起來有些擔憂。
名井南輕呼了口氣,想扯出個微笑,卻讓面部顯得更加猙獰:「我沒事...只是有點低血糖...」
「低血糖,指血糖濃度低於70mg/dl時,可能會發生飢餓、頭暈、心跳加速、臉色蒼白、冒冷汗,全身無力等症狀。若無立即處理服用含糖的食物,嚴重可能發生意識不清、抽筋或昏迷。」機械腦袋在高速運轉,子子說完後眼睛逐漸睜大:「得快點讓南進食。」
「哈哈...」名井南突然發覺自家機器人的獨特說話方式挺有趣的,無意識地將身體重心倚靠向對方露出虛弱的淺笑:「那就先隨便找一家餐廳進去吧。」
子子毫不閃躲的攙扶著名井南進到前方不遠處的咖啡廳,緊貼著的手臂相碰著,兩人的雙手像是有磁鐵般的牽繫在一起。
雖然內在是用堅硬複雜的鋼鐵技術組裝而成,子子的皮膚卻意外地十分細緻,讓以往不太喜歡肌膚接觸的名井南毫無抵抗力,更別提那冰涼的觸感也十分舒適。
點了一份簡餐,名井南緩慢的吃著餐前沙拉,一手拿著叉子,另一手仍握著子子的手。而對方只是乖巧地直挺挺的坐著,任由主人做著撒嬌意味濃厚的舉動。
直到主餐送上,補充醣分後的名井南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尷尬的鬆手笑著說:「抱歉,子子應該不喜歡跟我牽手吧?」
體貼的將主餐移到名井南面前,子子表情真摯的說道:「子子喜歡和南牽手,南的手很溫暖,子子喜歡。」
這回答讓名井南感到訝異,臉頰也逐漸泛紅:「妳也有觸覺嗎?」
視覺似乎已經不足為奇了,名井南昨日還聽到子子稱讚她訂的外賣炸醬麵很香,今日又發覺對方還能感受到冷暖的觸覺系統,不自覺的感嘆現今科技的進步。
「觸覺,是指皮膚、毛發與物體接觸時的感覺。」子子伸手輕碰了下南的手臂,之後馬上縮回手點點頭:「子子有觸覺。」
名井南被她可愛的舉動逗得呵呵笑:「我的身體是很燙嗎?還是有靜電?怎麼妳好像觸電了一樣。」
子子看著名井南,搖頭:「南的皮膚不燙,也沒有靜電。」
名井南撐著頭慵懶的對著認真回答的機器人淺笑道:「可愛。」
「南也可愛。」
不假思索的回應讓名井南笑意更深,她再次牽起子子的手,低頭優雅地繼續進食。
等吃飽喝足了,名井南和子子手牽手到百貨公司挑選衣物。只不過麻煩的是,她們不是在選擇該買什麼衣服,而是能不買哪幾件衣服。
身材高挑外加外貌出眾,讓每件衣服穿起來都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
名井南看著站在更衣室內的子子穿著露肩的黃色洋裝配上涼鞋,忍不住讚嘆:「子子啊,妳這樣穿很漂亮。」
子子微微垂下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害羞,但語調卻依然毫無起伏:「謝謝,南也很漂亮。」
「這件妳喜歡嗎?」
「子子沒有好惡,南喜歡就好。」
南翻看著衣服上的牌子,價錢有些小貴,她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交出自己的信用卡。
兩人一手提著購物袋,另一手十指緊扣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名井南卻能感受出自家機器人無意間流露出的喜悅神色,牽著的手也小幅度的晃動著。
但名井南想也許是自己過度解讀了,一個機器人怎麼可能會有情緒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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